《揭開真相》(五)掉入疑網中
當我從台灣回來不久後,大法王師父開始常常來駐地了。
大法王師父來駐地的時候,要不就是作韻雕或畫畫,要不就是開示錄音,大法王師父隨時要說法的,大部分講的法,基本上都是講心行,如何修心、如何修行。大法王師父很會講法,會講佛教裡的任何法義和修持,包括傳承等,但大法王師父只有佛教, 卻沒有具體的佛教派別,無論是小乘、大乘、禪宗、淨土、密宗等等,所有的宗派,大法王師父都是平等的,沒有分別,大法王對我們說:「各宗各派都有好處,都好,用在不同人的身上,符合不同的因緣,生不同的作用。」可是大法王師父究竟是哪個派? 什麼傳承啊?令我百思不解。
那時我們幾乎每天可以見到大法王師父在為大學創作作品, 我們隨時都跟著大法王師父近距離講話,請教法義,更深入地見到大法王的點點滴滴,大法王所表現出來的生活細節,非常地普通,完全與常人一般,沒有兩樣,待人接物,也看不出來有任何特殊之處,就是一個善良的人而已。
後來大法王師父開始創作韻雕了,為了韻雕作品的誕生,大法王師父每天都用鋼刀、挖刀、雕刀、鑽刀、鈎刀工作,還用各種鐵器等等,大小不一,非常地勞累,尤其大法王師父經常在豔陽下勞動,揮汗如雨,而且搞得全身髒得一塌糊塗,經常連頭髮上都是漆、膠、顏色,但是大法王師父根本就毫不在乎,說真的, 如果像這樣子走在街頭上,肯定被當成了最髒的流浪漢。
大法王師父早上天還沒有亮的時候,很早就起來為大學畫畫, 工作是沒有時間性的,但一般下午就開始作韻雕的工作,幾乎從下午就開始工作到晚上十二點鐘,常常晚上才吃午餐,有時甚至工作到凌晨一、兩點,往往一站就是八、九個小時、十幾個小時, 就連我們隨侍在側送茶水的弟子們,也大呼受不了,腳就像是要斷掉了,想當然爾,直接勞動的大法王師父就更辛苦了。
大法王師父常常邊工作還邊跟我們講龍門陣,但是當工作時間一久,連大法王師父也站不住了,常常踉踉蹌蹌地走,累得來氣喘噓噓,說話都困難,我有點納悶,大法王師父怎麼表現的跟凡人一樣,如此的普通,尤其是我們普通比丘尼都能提起一桶水, 而大法王師父就是提大半桶水都提拿不起來,這實在很離譜,難道大法王師父失去功力了嗎?儘管大法王師父看起來沒有什麼道行,就是常人的言語和行為,但道德、智慧確實清純得很 !正因為如此,我們已經拜師了,還得尊師重道,畢竟這是基本人倫道德。看了大法王師父的凡夫狀況,我心想難道大法王真的沒有佛法嗎?但是想不通的是,無論國際上來的什麼法王、尊者,對大法王師父都是五體投地,所求教任何問題,大法王師父都如願答覆,十分圓滿,百問百答,可以說是前無古人,後無來者可敵, 如果大法王真的沒有佛法,為什麼佛法經教講得那麼精準,實在是一個解不開的謎 !
大法王師父經常對我們說:「弟子們,其實我跟你們是一樣的,沒有比你們高,我很慚愧,是個非常普通的人,你們的心裡一定要有底,你們跟我學不到什麼,護法們也看不起我這個慚愧行人。」雖然大法王師父表現的跟常人無異,但奇怪的是,佛法講得淋漓盡致,往往開示後,令我們當場茅塞頓開,受益匪淺, 而且無論你提什麼問題,任何經藏法理,乃至非經藏的任何疑難問題,大法王師父想都不想,當下就能圓滿回答,從來沒有遇上回答不了的問題。這種提問的公案,在大法王的法音中,隨處都還聽得到,在過去的法音裡,聽大法王宣佈說:「你們提什麼問
題我回答不了,我就滾下法台。」十幾年前的法音帶中,就有這幾句話:「但是只給你們五年的時間,超過五年,我就再不會這樣對待你們了 !」參加聽聞大法王講法的人都是這麼說,而且這些法音事實還記載在那裡,還不止一盤法音說到這種事呢 !
有一天,大法王師父要我打個電話給某位師兄,但我這個土包子,哪裡懂得到什麼電話禮節,因此大法王師父認為我不懂禮貌,大發雷霆,還把我的電話給摔了。
當時,我被大法王師父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也嚇呆了,在駐地裡,這是第一次見到大法王師父如此生氣,大法王批評了我之後, 就到佛堂去了。我轉身回到寮房,淚如雨下,心裡想還是回到我的寺廟竹雲寺當我的住持算了,見了了慧師姐就隨口說:「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委屈啊 !」這句話才剛脫口,不到五、六秒鐘,大法王師父已經派人來喊我了,我擦了擦眼淚,趕緊跑到大法王師父跟前,沒想到大法王一開口就說:「你覺得你委屈就不要跟我學了,我早就跟你說了,我不是聖者,在我這裡你也學不到你想要的東西,趕快去找高僧吧 !回去竹雲寺當住持才好呢 !時間還不晚,你很尊敬我,我不願意誤了你,否則我太對不起你 !我今天告訴你,我是一個普通人,你跟著我沒有佛法可學,我沒有東西可以教你的,你早一點離開,也許會遇上真正的大菩薩 !」
聽了這話,我心裡非常難過,但是大法王師父怎麼會知道? 大法王師父所在的佛堂與我們的寮房隔得相當遠,大法王師父怎麼會知道我的心念?關鍵是沒有語言的心念怎麼知道哦?那我平常把大法王都當凡夫想,大法王肯定一清二楚,這電話事件肯定也是為了教育我所做的示現,是故意的,我上了大法王師父考驗的當。
頓時我啞口無言,毛骨悚然,哎呀,我真是愚昧、真是造罪啊 !當場我難過地說不出話來,大法王師父見我不發一言地傻在一邊,慈悲地說:「實在不願意離開,那就留下吧 !」我趕緊頂禮懺悔,但是愚癡的我並沒有注意到,在我的意識中,我的不淨心念並沒有從此徹底改正。
雖然當下我感到自己心念的不淨,可是我的習氣並沒有因此徹底斷除,依舊反反覆覆、時好時壞地看待如此偉大的大聖法王師父而還不自知,甚至昏到了把師兄姐妹相互的鬥爭,也算在大法王師父的身上。
在我們僧團生活,僧尼們相處之間,可以說是一言難盡,並不是說出家人都是忍辱修行、都會有修養的,完全不是這樣,各人有各人的習氣,特別是有兩位師姐的性格比較粗暴,就像釘子對榔頭,隨時吵嘴鬧架,怨恨很深,相互不讓,大法王師父隨時苦口婆心,教育大家,以大慈悲的心行來開示大家,還錄了法音讓大家隨時聽,但是照常沒有用。
這件事對我的打擊不小,從心底裡生起了對大法王師父的不淨之業,我總是認為大法王師父教的不是解脫眾生的佛法,如果是解脫眾生的佛法,怎麼會師姐妹之間相互不讓呢?整天對如仇敵,這是修行嗎?我心裡想為什麼不全部換成上乘的、道德水準高的弟子呢?就像丹瑪翟芒尊者、開初仁波切、洛本仁波切、款居士等等這批水準高的,反而留下這些層次低的,我左想右想也想不通,因此這也造成了我想離開的原因,再加上跟著大法王師父這麼久了,根本就沒有學到大法,我都很懷疑這樣下去怎麼成就呢?這一生就這樣完蛋了嗎?